收藏本站
我的资料
   
查看手机网站
书画新闻展讯拍卖征集公布艺术学库一点一评艺术视野大师人物艺术大家名人会馆艺术博览轶闻雅事国际艺术本斋动态活动内容其它内容随笔杂谈最新作品推荐作品国画藏品书法藏品书画藏品国画山水国画人物国画花鸟国画扇面国画其它国画作品书法长卷书法大字书法小字书法篆书书法甲骨扇叶书法书法册页书法作品风景油画人物油画静物油画抽象油画油画作品李政霖姜世禄王步生黎荣基张运谦墨龙薛夫彬陈少梅雷时康姜祚正刘文西爱新觉罗·溥杰吕如雄马万里阮可龙韦纯束游国权韩天衡费新我张美中张荣庆张书范张原钟锦荣周榕林朱寿友张有清张福起张学良李可染启功周邦良陈巨锁黄云丁知度刘大为王治国卢定山傅家宝黄子安张广俊张海欧阳中石马慧先林景椿何本欢陈文生周胜彬曾湘民范曾李鹏西视图模式作家作品目录笔搁笔筒笔洗镇纸章石印泥文房套件文房十宝木质折扇玉竹折扇斑竹折扇棕竹折扇罗汉竹/紫竹折扇奇石玉器瓷器摆件其它物件公司简介李一清李耀添陆克春艺春职员介绍域名释义网络布局运营模式售前售后支付方式退换政策投诉建议版权声明常见问题联系我们留言反馈艺术家加盟作品代理招聘经纪人招贤纳士注册协议会员介绍会员注册会员登录会员天地
艺术动态

“扬州五怪”与“徽州二马”

 二维码
发表时间:2014-06-12 07:27作者:丰吉来源:中安在线——新安晚报

   开宗明义:之所以要篡改“扬州八怪”成“五怪”,是因为“八怪”中另有“三怪”不在此列;“徽州二马”,是指清朝徽州休宁人马曰琯、马曰璐兄弟。


  扬州八怪,说的是清朝活动在江苏扬州的八名画家。至于是哪八位画家,历来说法不一,现在公认的看法是汪士慎、李鱓、金农、黄慎、高翔、李方膺、郑板桥和罗聘。称其为“怪”,原因在于他们的画作别具一格,开时代之风气,因为在他们之前,清朝花坛上执牛耳者多是一些达官显贵,他们所推崇的,是对古人画作竭其能事的模仿,技艺拘谨,而“八怪”,则倡导“师物、师心、师自然”,即以大自然为师,尽情抒发自己的胸臆,形成特点明显的所谓“文人画”。另外,作为画家的“八怪”,几乎都是书法家,而作为书法家的“怪”,他们也存在明显特色,那就是书体独特,一变古风,像金农的“漆书”,郑板桥的“郑体”,都是前所未有的。


  然而,“八怪”的这种做派,在当时并不为大多数人接受,因此,穷困几乎是“八怪”的共同状态,即便像李鱓那样——两度作了皇室的画师,晚年也照样摆脱不了衣食之困。对于这几个狂狷的文人,即使画作卖不掉,他们也绝不做摇尾乞怜的事,依旧“文人相”十足:要到处闲游,到处听戏,到处喝酒……肩上养家活口的担子,谁来挑起?仔细研究,我们发现,“扬州八怪”身后有几个重要的商人,其中有两个是徽州府休宁县的一对亲兄弟——马曰琯、马曰璐。马曰琯与马曰璐当时已是名满扬州的大盐商,他们接待过南巡的乾隆皇帝,门庭荣耀,虽是商人,却热衷于学问,不仅诗写得好,而且对书画的鉴赏能力也相当出色。他们在扬州闹市建造了楼宇,成立了诗社,定期举办规模宏大的诗会,还常年养着一批穷困落魄的诗画文人,日日供给,却毫无倦意,而文人们也正是凭借着这些物质条件,得以专心从事无忧无虑的文化创作。马氏兄弟客观上完成了大多数学者本身无法解决的事情,推动了扬州乃至中国文化的发展。


“二马”家世

  “二马”兄弟俩,年龄相差7岁。马曰琯生于1688年,弟弟马曰璐出生在1695年。马氏是休宁的大姓,马家前辈中,宋元之际出了一个大学问家——马端临,他是历史上有名的史学家,在中国,研究历史文献的人,没有不知道这个人物的。他的代表作《文献通考》是记述、考证历代典章制度的重要文献。


  马氏兄弟从爷爷辈迁居扬州,经营盐业,而且迅速发迹,成为家资万贯的大款。据文献记载,他们的爷爷名叫马承运,性格宽厚、耿直,具有徽商典型的“以义幅利,以己急人”的品质。康熙时,因年岁饥荒,马承运在扬州开设免费大食堂,向市民提供粥食,是个热心于公益事业的商人。


  父亲名叫马谦,是个太学生,幼年丧父,对母亲特别孝顺,是远近有名的大孝子,也特别讲究兄弟情谊。他有个弟弟,父亲去世后,他尽了不少“父责”,弟弟学艺、结婚等大事,全部由他操办。


  马谦的第一任夫人洪氏,是歙县人,生有两个儿子,名马曰康、马曰楚。马谦有个堂兄,刚刚定亲就去世了。按当时习俗,尚没过门的汪氏义无反顾地“嫁给了死人”,成了马家人,要守一辈子活寡。马谦对嫂嫂的“妇德”颇为敬重,就将自己的次子马曰楚过继给了汪氏。


  不久,马谦的长子马曰康夭折,而夫人洪氏已不再生育,在这种情况下,望子心切的马谦又娶了第二房夫人——陈氏。陈氏出生于扬州世家大族,20岁嫁到马家,连续生育了两个儿子,这便是马曰琯、马曰璐兄弟。马谦对这两个儿子要求很严,也抱有特别的希望。马氏兄弟也果然勤奋好学,表现不凡。


  康熙 五十 六年(1717),年仅56岁的马谦去世。临终之际,他对妻子陈氏说:“吾子皆可教,必令其文学显名。”陈氏严格遵循丈夫的临终托付,认真教育两个儿子,凡是听说的名师,都不惜重金延请到家,教诲儿子。两个小弟兄学习踏实,性格沉静,都立志摒弃虚名、时尚,并亲贤乐善,凡是有名气的人经过扬州,不论贫贱富贵,他们均以未入马氏之门而感到遗憾,特别是兄长马曰琯,自幼老沉,不苟言笑。读书时,临案静坐,常常半天不动,从背后看,俨然一个老学究。23岁时,他回故乡休宁参加科举考试,被县学录取为诸生,后参加省级科举考试,被录取为贡士,候选知州。


  从家世看,马家是典型的贾而好儒的徽商,是江南“四大富商”之一。马家以雄厚的财力,收罗文化名人,为他们排忧解难,周恤他们的孤儿寡孀,甚至为他们娶妻送终,尤其与“扬州八怪”中“五怪”的交往,推心置腹,感人至深,称为千古佳话。


“垂髫交契”高西唐

  “八怪”中的高翔,与马曰琯同年,而且两家是邻居,马曰琯曾写诗称“两家老屋常相望”。高翔,号西唐,他出生在扬州,是一位十分“奇怪”的画家——他一生活了65岁,除了在44岁时去过一次浙江,一直蜗居在扬州城,是一位足不出户的画家。他的老师石涛说要“搜尽奇峰打草稿”,这一点,他是没有做到,但说来奇怪,他的画作照旧山川沟壑,大气磅礴。


  高翔的父亲是个读书人,他希望儿子将来读书做官,光耀门庭,但他的妻子却是一位极有个性的妇女,儿子10岁时,就被她送到离家很近的一个和尚——石涛那儿去学画。


  石涛是个出手不凡,动辄巨幅长卷的大画家,他收下比自己小50岁的高翔做徒弟,当他去世时,这个关门弟子才20岁。


  这样,高翔的这两个重要邻里——石涛是老师,马氏兄弟是挚友。高翔15岁时,与邻居马曰琯结拜为“同年哥”。他因为有喜欢画画的习惯,因而与马氏兄弟特别投缘。


  乾隆七年(1742),马氏兄弟邀请扬州文化名流,在自家的小玲珑山馆举行规模空前的咏诗会,作为画家兼诗人的高翔,应邀到场。


  只见诗会中央大厅放置着一张红木几案,案头有毛笔两支,徽墨一钿,端砚一方,水注一只,另有笺纸若干。到场名流,按照事先议定的韵脚,轮流咏唱。诗成之际,早有人记录在册。随即,有工匠将诗汇刻成集——诗句一出口,即成木刻。三天之内,尚可修改;三日之后,不再重刻。


  一人咏诗,四周倾听。咏者慷慨激昂,听者跃跃欲试,人人搜肠刮肚,大有语不惊人誓不休的架势。


  由于客人多,咏诗会一开就是几天。白天赛诗,晚上饮宴歌娱,盘中山珍海味,耳畔丝竹悠悠。小玲珑山馆还有一个好去处——清响阁,这里是娱乐听唱的地方。


  清响阁四周老树古藤,森然相望,都是千百年“文物级”的景观。其间修竹夹杂,春鸟秋虫,和鸣叠唱,美不胜收。


  帷幔开启。只见四个老者,光着头,满嘴无牙,乃造诣极深的梨园前辈,年龄都在八九十岁之间。四人各自身怀绝技,每人一曲,各有专长,他们超群的技艺,认真的态度,令观者肃然起敬。


  老者演奏完毕,大幕徐徐合上。紧接着,帷幔再度展开。只见原先表演的平台不见了,舞台上出现了更深一层的“第二进”,一变前一场的平台为楼宇戏台。高高的戏台两旁,垂挂红灯千盏;戏台之上,左右两边各有一班演出艺人,清一色左边是男的,右边是女的,年龄都在十五六岁。这群红男绿女,个个色艺俱佳,是马氏兄弟派出“星探”高价搜罗来的。


  文人们一边听唱,一边品茶。单说这茶,从茶叶到茶具,也都是极其讲究的,为这场文人诗会助足了雅兴。


  在这场诗会上,表现最出色的是高翔。轮到他时,只见他一首完了,又不紧不慢地续上一首。由两首到三首,由三首到五首、十首、二十首……一直吟到120首!全场一一直立肃静,由乐到惊。


  当时世界上没有“吉尼斯纪录”一说,否则,高翔是可以申报成功的,而且,即便是现在,一口气吟出这么多诗歌,恐怕也是罕见的。李白的出名,妇孺皆知的是“李白斗酒诗百篇”,可这位高翔,没有斗酒相佐,一气吟出一百多首,诗仙还“小巫见大巫”呢。


  马氏兄弟将诗会文友们所吟的诗刊刻后汇成《韩江雅集》,这部诗集记载了这对兄弟与众多墨客骚人的吟唱往来,其中当然包括与“扬州八怪”交往的诗作。


  1753年,65岁的高翔去世,他是“八怪”中死得最早的一位。


  对这位结拜邻居的离去,马氏兄弟颇为伤心。马曰琯曾作《哭高西唐》,曰:


  垂髫交契失高唐,傲岸犹存七十年。


  ……


  同调同庚留我在,临风那得不潸然。


  可见两人交情至深。


  高翔经常在小玲珑山馆与“扬州八怪”中的另一“怪”互吟诗作,共同创作画作。这一“怪”,是马氏兄弟的老乡、也可以称为挚交的汪士慎。


“马家居士”汪士慎

  汪士 慎(1686 -1759)是徽州休宁富溪人,他在1723年、35岁时辞别家乡,来到扬州,投奔他的画友、“扬州八怪”之一的金农。在金农的引荐下,他结识了他的老乡马氏兄弟。


  汪士慎携家带口来到马家,衣食都依靠马氏兄弟的接济,其对马氏兄弟的感激自是不言而喻。马氏兄弟将汪士慎一家安排到小玲珑山馆的“七峰亭”。


  汪士慎一家住进之前,马氏兄弟特意请人将七峰亭修葺一新。七峰亭内,原是七块太湖石。太湖石素以天然的透、绉、瘦著称,说是“七峰亭”,事实上是“七石亭”。


  住进七峰亭后,汪士慎将自己住的地方命名为“七峰草堂”,自号为“七峰居士”——以主人家的名字来给自己“冠名”,可见他在马家已没有“外人”的感觉。


  汪士慎一家吃在七峰草堂,住在七峰草堂,创作在七峰草堂,七峰草堂也是他迎来送往的场所,但这一切,毕竟是马氏兄弟的慷慨赠予。赠予可以救急,但不能救穷。汪士慎本身言语不多,是个比较木讷的人,画画可以,但卖画不是他的专长,于是他只好委托别人卖画。


  他把画作交给了淮安朋友边寿民,叫他见机定价。不久,边寿民来信称:“册子售出四本,钱三包(三两八钱),交尊嫂夫人收。”有人根据当时的物价进行估算,每一本册子一两银子不到,在雍正、乾隆年间,大概值四五吊铜钱,这是很低廉的。用这种收入来打发一家人的日子,当然是十分窘迫的,少不了仍需要马氏兄弟的周济。


  对于这种恩德,汪士慎颇为感激,他留下了不少与此有关的“答谢诗”,“清兴主人诗境好,露华多处拾明珠”,“妒君三日春风里,看遍銮江一县花”,等等。由于身处逆境,又蒙受大恩,所以答谢诗中少不了“深表感谢”“恭喜发财”的俗套语气,这应该是可以理解的。


  汪士慎的画作虽然卖不上价,但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创作。 1733年,他在一个朋友的引领下,到宁波卖了一趟画,而且收获不小。第二年,他把这一趟卖画的钱交给马曰琯,委托他在扬州的古城根下买了一所房子。虽然价格不贵,但环境幽静,汪士慎特别中意。


  这座房子的附近有一棵大杉树,树荫将汪士慎的房子遮得严严实实,汪士慎对此也很满意,何况先前在马家是“借光”,现在却是“借荫”,并给自己的住所想了个“雅号”——青杉书屋。


  汪士慎不仅画画得好,而且还是个产量和质量都很高的诗人。 1739年,53岁的汪士慎左眼失明,而且很快又发现右眼视力急剧下降。汪士慎非常希望能在双目失明之前,将自己的诗集刊刻印行。他把到扬州20余年来的490多首诗歌汇集在一起,名《巢林集》。巢林,是汪士慎的号。


  然而,刊刻的费用,汪士慎是无法筹措的。马曰琯知道这件事后,慨然捐资为他刊刻。 1752年,汪士慎真的全盲了,但在此前,马曰琯玉成刊刻的《巢林集》已经印行,为汪士慎了却了这桩心愿。


  汪士慎失明的前前后后,对于这样一位盲人画家兼诗人,马氏兄弟一如既往地邀请他参加小玲珑山馆的一切活动。 1742年,高翔一口气吟诗120多首时,这名“独眼诗人”也参与其中,并专门写诗记录了这次咏诗盛会。次年正月十三,马氏兄弟又盛情邀请这位“独眼诗人”游玩扬州梅花书院。


  从落脚在七峰草堂,到帮助刊刻诗集,马氏兄弟对这位老乡的帮助,可谓仁至义尽。


  马氏兄弟还与“八怪”中的郑板桥、金农及老乡罗聘交往甚密,限于本文篇幅,改日再作介绍。(丰吉)

文章分类: 艺术学库
分享到: